她正欲解释,男人却没给她机会,已声音凉凉地将她的话打断:“不管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朕心已决,退下吧。”
说完,又伸手拿过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郁墨夜跪在那里没动。
他却不再抬眼看她,似是直接将她当成了一团空气。
又是过了很久,久到郁墨夜觉得自己的腿在冰冷的汉白玉石地面上都跪麻了,男人依旧沉默不语,她的心中就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既然如此珍惜那东西,皇兄就不应该一直随身带着,上次又不是没摔坏过,既然有前车之鉴,就更不应该一直带于袖中。”
她的声音已经透着薄颤和沙哑。
男人终于自奏折中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郁墨夜就知道,就知道,只要说这个,他必定有反应。
攥了攥手心,她又接着道:“这件事不能怪五弟,你们二人相撞,谁都没有料到,他也不是有意,再说,如果他不替皇兄拾起,那枚木雕皇兄说定就丢失了。”
男人勾起唇角,冷冷笑:“所以,朕要感激他?”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皇兄至少不应该为难他。”
“为难?”男人一双眸子死死地攫住她,忽然,“啪”的一声,直接将手里的奏折甩到了桌上,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的意思,朕此次派他前去西南,是因木雕之事故意为难于他?”
难道不是吗?
上次也不应该怪陈落儿,还不是差点杀了她。
这次也不应该怪郁临旋,可是昨日发生那事,今日早朝就定下他去西南,让她不得不这样想。
何况,连郁临旋都说,他不会派兄弟前往的,为何会临时起意?
见她不语,等于默认,男人霍然起身,两步行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片刻之后,扭过脸,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