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侯沧海不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心理素质很强大,他不在意杨敏是什么态度,只在意恋人的想法。
三人在客厅里聊天,后来话题转到了江州江阳区官场的事情,侯沧海和杨敏的共同语言才稍稍多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杨敏将女儿叫到了书房,留下侯沧海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杨敏与女儿面对面而坐。她仔细打量女儿,过了良久,道:“我要和你爸离婚。”
对于这事,张小兰一直在当鸵鸟,不想承认现实。听母亲直接戳破自己的幻想,她受受地道:“难道无法挽回吗?你们年龄都不小了,重新组建家庭都很难。”
“你这句话错了,你爸组织家庭轻而易举,他早有下家,难的是我。”杨敏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妈也要有自己的人生,趁着还没有彻底变成老太婆,赶紧过一过自己的生活。你爸在外面有人,心早走了,留下来没有意义。你是成年人了,又有男朋友,迟早要有自己的家庭,你肯定不愿意你妈成为残花败柳时变成孤家寡人。”
杨敏提起这事,非常客观,非常冷静,没有寻常女子的悲悲切切。
张小兰从小生活在由父亲、母亲和自己构成的三人世界里,如今这个原本牢固的原生家庭一下破碎了,如美丽的瓷器一般禁不得摔打。三人共同缘分一下烟消云散。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来,扑到母亲怀里,哭得稀里哗拉。
杨敏原本想尽量平静地处理此事,被女儿情绪所感染,跟着落了几滴眼泪。
“我爸不应该到高州。”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是迟早的事情。你爸和许多老板起来,为人还算克制,没有找乱七八糟的女人。换作其他女人,遇到这事也忍了。我不行。我不想依附在男人身,得有女人的尊严。”杨敏用纸巾擦去女儿脸的泪水,道:“我跟你爸分割了财产,除了煤矿以外的公司都给我,主要是那个路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