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侯沧海前往工棚。她有些恼怒自己的软弱,用手紧紧抓着铁栏杆。
侯沧海和蒲小兵即将走到工棚时。侯沧海回过头,对着远处的老办公楼招了招手,然后挺直腰,进了工棚。
办公楼的陈华和张小兰都看见了侯沧海招手。
陈华暗道:“侯子应该是在给我招手。”
张小兰天天跟侯沧海在一起,对他的习惯很熟悉,心道:“他看起来潇洒,实则还是充满担忧。我是董事长,难道真不过去?”
走进工棚后,侯沧海眼晴有些不适应里面稍暗的环境。当适应了室内环境时,他还是被一大片白发和花白头发所震住。蒲小兵在破产的锁厂里挑选了一百多名自愿来做土石方的老工人,这些老工人大都在四十岁以上,五十岁年龄是工人主体。
老工人们离开组织多年,重新回到新公司,找到了集体,燃起了生活的激情。他们干活比在锁厂时积极主动得多,一来工作量和工资挂钩,干得多,拿钱多;二来大家都经历过漫长的无所事事的时间,无所事事对于男人来说具有致命杀伤力,让男人们失去自尊心、失去了荣誉感。今天他们终于有了正事做,都格外珍惜。
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道理平常,实则深刻。
更诡异的是要理解这句话,必须要失去某些不能失去的价值时,方才能够真正理解。
所有工人们都用冷静的态度看着侯沧海和蒲小兵,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喧闹。
侯沧海握着厚厚的预案和宣传资料,可是站在几十个白头工人面前,这些宣传资料没有什么用处。他对蒲小兵道:“我先讲两句吧,然后你来具体组织。”
侯沧海在关键时刻没有逃跑,表现得很镇定,得到了蒲小兵极大的尊重。他点头道:“侯总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在关键时刻丢脸。”
侯沧海接过平时蒲小兵用来指挥生产的小喇叭,道:“我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