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沧海自从读了初中就再也没有挨过打,被岳父扇了一耳光,血一下涌了上来。他双手紧握,怒目而视。
熊小梅自己被爸爸打了耳光,觉得万分委屈,还可以接受。爸爸打男友的耳光,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她的火气在胸口翻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家,大声地道:“侯沧海,我们走,现在回江州。”
侯沧海看着熊恒武和杨中芳,紧握的拳头慢慢松了下去。客观来说,两个老人能让自己进家门,说明他们留得有后路。今天熊恒武失去了理智,原因是熊小梅突然辞职,情有可原。
侯沧海一言不发,拉着熊小梅转身就走。
熊小琴追到门口,道:“二妹,等会我打电话。”
侯沧海和熊小梅走到门口之时,屋内传来杨中芳的哭骂声:“你这个老头,怎么能动手打人。你还真有本事,先打女儿,再打侯沧海,侯沧海能打吗。女儿已经辞职了,如果你再把侯沧海打跑了,这不是断了女儿的活路吗。”
两人听到这一阵哭声,不由自主地将脚步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侯沧海从熊小梅眼中地到些迟疑,问道:“你要回去吗?”
“现在回去是火上浇油。”熊小梅紧紧挽紧着侯沧海的胳膊,道:“你别生气,我爸是被我气糊涂了。”
“我知道。”
“我们到哪里去。”
“还能到哪里去,住宾馆。”
“我们去住粮食宾馆。”
侯沧海脸上火辣辣的颇为疼痛。熊恒武是钳工出身,手上力道着实不小,这一巴掌让他脸上受了伤。他吐了口血水,发狠道:“住什么粮食宾馆,我们住秦阳大酒店。”
粮食宾馆是以前粮食局的招待所,修建于粮食系统火红的年代,如今已经变成了私人旅馆,但是还是打着粮宾牌子,属于传统老旅馆。秦阳大酒店是新修的星级宾馆,在秦阳属一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