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部营房的侧面,强光灯照射不到的阴影中,一个修长的身体靠在墙上,不停的进行着深呼吸,想要压制住自己心中莫名涌起的酸楚感觉。
小气、阴魂不散、阴阳怪气!林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想着那个少年嘴中冷静却刻薄无情的话语,张若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肩膀耸动,无声而泣,但她自己却懵懂的不知道哭泣的原因。
我从没有被人如此的侮辱过,张若素咬着牙,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借口。
师医院的一场插曲之后,集训队的训练还要继续,第二天一早,疲惫不堪、肌肉酸痛的官兵们便在尖锐的哨声催促中小跑到操场之上,没有人敢迟到。
薛飞和棕熊的蛇毒已经解了,虽然在医院住了一夜,今天早上还是在天亮之前徒步行军回到了集训队,点名完毕101个人一个不少,全部到齐。
早晨的训练依然是体能,负责的教官也依然是大熊,这让学员们从内心里发出了一阵哀嚎,却没人敢真的嚎出声来,若是被大熊听见,绝不介意在他们原本的训练强度上增加一倍。
400个深蹲,400个俯卧撑,400个仰卧起坐……这些只是热身,真正让学员们无比痛苦的是后面的几项,400米蛙跳,400米鸭子步,400米高抬腿跑……
痛苦、煎熬、昏厥、醒来,再痛苦、煎熬、昏厥、醒来……这种痛苦的循环似乎永无止境,时间好像是停滞了一般,难以前进一步。
近两个小时的体能训练,体能最弱的几个人,甚至昏厥了超过两次,在医务官认真的检查一番,确认不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之后,便再次被扔上了残酷的训练场。
在学员们咬牙坚持的时候,大熊冷酷的声音也不断的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要是有人觉得不人道,不科学,觉得接受不了,那就告诉我,你马上可以离开这地狱一般的集训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