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哭出声来,看向江靖才,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命苦啊,命苦有什么办法?
江靖才盯着那张照片,将花放下来,拳头紧握,站在一旁。
没有人看到,他放在衣袖里的手在抖。
即便他们不说,他也知道,靳碟是抑郁症死的,在得知他死后患的抑郁症,郁郁寡欢三年后,撒手人寰。
那时的他,远在国外,迷茫看着“妻儿”,感动于邹语为他的付出和陪伴,尽管这些年,他与邹语有名无实,但也磨灭不了两人相处几十年,他还是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每每想起,痛不欲生。
若是能选择,他也希望死去,活着的人啊,比死了痛苦多了。
“嘟嘟,来。”
靳绍煜跪下磕头之后,温舒韵对站在一边的小家伙招手,柔声说着,“给奶奶磕头。”
小家伙一脸迷茫,他还是走了过去,乖巧跪下来,一跪到石泥上,他就皱眉了,抬头看向温舒韵,“妈妈,嘟嘟不舒服。”
小孩子皮嫩,这么跪下去的确有些难受。
“小煜啊,让他起来吧,你妈不会说什么,嘟嘟还小。”余秋凤心疼他。
人都死了,在意这些仪式又有什么用呢?让活人受罪。
“可是嘟嘟可以的,嘟嘟是小男子汉。”靳绍煜没出口,小家伙就先出声,看着墓碑,稚嫩的声音出口,“奶奶,嘟嘟有很听话,会好好听话。”
照片上的人依旧笑得耀眼,他眼神清澈天真。
在场人听了,一阵心酸划过。
江靖才看着小家伙,很久才转移目光,重新落在墓碑上,心道:小蝶啊,你若是在,肯定会喜欢这个孩子,小煜和小韵把他教得很好,我会好好活着,把你欠缺的那份爱,一一补给他们。
祭拜过后,众人准备离开,江靖才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