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舔了舔嘴唇,黄连愣了一下。
奇怪,怎么咸乎乎的,好像流过眼泪又干了的味道。
开玩笑,卓斯年怎么会流眼泪,一定是她的错觉。
黄连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怀疑这个提议是否是卓斯年的心血来潮,只觉得心里松了口气,无比释然。
是夜。
黄连早早睡下,郑东已经安排了全球的专家进行会诊,有些路途远,视频会议,然而会议得出的结果,和上次医院会诊的结果,如出一辙。
即便这些医生是国际一等一的医生,甚至还有香港的老中医,都对黄连的病情无解,实在不明白黄连一切正常,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他这个门外汉还有什么办法?
卓斯年苦笑地跌坐在椅子里,闭了眼睛,苦涩笑意浮上了嘴角。
揉了揉太阳穴,卓斯年睁开眼睛摆摆手,“都散了吧。”
强求也没有用,如果能看出什么苗头,这些医生绝对会全力以赴医治好黄连,然后连他们都没有办法,他还能硬逼着他们说出解决办法,让黄连变回从前那个阳光开朗,健健康康的黄连?
双腿灌了铅般沉重,卓斯年拖着脚步走回病房。
窗外,冷月昏黄,天空寂寥,一颗星子也无。
病床上黄连熟睡的侧颜甜美,轻轻的喊声仿佛一个可爱的小婴儿。
卓斯年走到黄连病床旁,俯瞰凝视着黄连恬静的睡颜,醒来的黄连是阳光灿烂的,睡着的她人淡如菊,面色素白,脸颊微微凹陷,以前圆润如玉的鹅蛋小脸瘦出了尖尖细细的下巴,瘦削得让人心口一疼。
无痛人流的时间不过几日而已,转眼间就瘦得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尖下巴都出来了。
这是他种下的苦果,为什么老天要让黄连来承担,要让他心爱的女人吞掉他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