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大周兵马扛着云梯,冲了上来,他们跨过护城河,攀着云梯,冲进了羊马城。本以为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可是从砖瓦堆里冒出了无数的沙陀兵,他们有人负伤很重,却还怪叫着冲杀,不顾一切。
周兵连着攻了三次,都被打了回来。
韩通怒了,他亲自提着刀,拿着盾牌,冲在最前面。
他手下的延州兵眼珠子都红了,这帮来自黄土地的汉子怕过谁啊!他们冒着箭雨,冲入羊马城,一夜苦战,毙杀沙陀兵两千有余,晋阳西南的一段羊马城落到了周兵手里。
韩通指挥着人马,在羊马城架设弩炮,继续轰击晋阳。
除此之外,他还派遣工兵,携带炸药,几次冲击。
城里的人也玩了命,他们昼夜监视,当发现周兵接近,立刻将准备好的金汁倒下来。
滚烫的粪水落在身上,烫破了皮肉,即便暂时不会致命,回去之后,也会因为伤口感染,活活烂死。
被迎面泼中的工兵绝望中发了狂,抱起炸药包,冲到城墙下,点燃炸响,爆炸过后,工兵尸骨无存,晋阳城的青砖被炸得落下几块而已,几乎没有损伤。
……
其他各面全都奋力攻城,一点不比韩通来的差。
前后用了十天,晋阳外围的羊马城彻底失守。大军已经冲到了城下,所有的将士,不分昼夜,猛攻城池。
里面的人同样拼命,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城头上的青壮越来越少,出现了许多年轻和苍老的面孔,甚至有健妇提着兵器,也上了城头。
城外的周兵也不轻松,这些天下来,光是伤员就有不下一万人,攻城中,折损的将领超过二十员。
“老匹夫当真是心如铁石,朕正好炼炼他的成色!”
柴荣果断降旨,早已准备好的士兵,将汾水掘开,滚滚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