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他没有法子,只能在前面带路,在这一路上,孔仁玉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前些时候,郭威降旨要来祭奠夫子。
后来又突然取消,还派了两位钦差过来。
他们要干什么?
是祭祀夫子,还是另有所图?
急吼吼去看县令一家,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孔仁玉想不通,也不好问得太多,让叶华和王溥看出破绽。他只能忍着,将叶华带到了县令的住处。
通常情况,县令都要住在衙门的后院。
曲阜的这位县令居然住在了外面。
三进的院子,整洁干净,里面的摆设富丽堂皇,一看就花费不菲。在花厅,停着一具棺材。
由于县令是暴毙,接替的新官没有来,他的族人也没有赶来,故此没法下葬,只能暂时放在家中。所幸天气凉爽,不然花厅就没法待了。
钦差驾临,有一位女子,二十出头,清水脸,布衣荆裙,还戴着孝,对钦差飘飘万福。
“未亡人拜见二位钦差。”
叶华看了看这个女子,淡淡道:“你是许县令的什么人?”
女子顿了顿,“奴家是许县令买来的……妾!”
“买来的?”叶华追问道:“从哪里买的?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回钦差大人,未亡人是江南人士,早年,早年学习弹唱,许县令喜欢听未亡人唱曲,就,就把未亡人留在了身边。”
女子眼圈泛红,“不管别人怎么说,许大人对我有天高地厚的恩德,我理应该陪着他最后一段,等他下葬之后,未亡人就会离去……”
女子说的楚楚可怜,眼角满是泪水,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孔仁玉感叹道:“县尊能有一红颜知己,怕是此生无憾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叶华,心说人都死了,还看什么?莫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