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是哪里?”白慕川突然问。
很明显,他跟她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也根本不知道向晚脑子里的戏精们已经自编自演了几个单元的连续剧了。
“什么?”向晚被问得莫名其妙。
白慕川停下脚步,看着潮湿的路面,慢慢昂头看向两侧密集的住宅楼,“花盆落地的地方。”
向晚心里一惊,奇怪地盯住他,“你怎么知道?”
白慕川不作解释,凉声重复,“花盆掉在哪里?”
遇上这样的警察,向晚有点头痛。
不管他问什么,她都得如实回答,一点都不能隐瞒。
然而,只要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都可以一律无视她。
这是一种不对等的关系,向晚也无法争取对等的权利。
毕竟,白慕川有权调查她的一切,获取她的隐私、行踪,甚至监听她的电话——
向晚拿着伞在附近走了几圈,发现地上的泥渍都被人打扫过了,雨水一冲,看不出痕迹。她只能依靠住宅小区的参照物来确定大概的位置,然后站在那里,指向四楼。
“就在这里。我当时抬头,看到四楼窗台好像有个人影!”
“什么人?”
“我没看清,也……也不敢确定,更没有证据证明。”
她对他什么事都要证据的作风,都有心理障碍了,“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太过离奇,我有时候都开始怀疑人生了。甚至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看见……”
白慕川深深看她一眼,示意她退开。
……诉苦被无视?
向晚鼻子里小小哼出声不爽,默默退后。
白慕川站在她刚才的位置,看向四楼的窗户,眼睛眯起。
这样的光线下,他冷峻的侧脸轮廓更为分明,一双眼如同深渊,浓黑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