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静夜里任何一丝声响都像引领向晚恐惧神经的魔音。
听到敲门声,她第一反应是抓紧被子,“谁?”
没有人回答。
白慕川!?
前后不出十分钟,他怎么就到了?
咚咚!
门响第二次。向晚深吸一口气,移动到门背后。
猫眼早就坏掉了,瞧不了外面,她只能拔高声音,“是白警官吗?”
外面响过沉沉的男性声音,“是我。”
果然是他。向晚松一口气,拉开门。
一阵闷热的风吹来,门外空无一人。
向晚噌地睁大眼,昏暗的楼道陈旧而潮湿,角落里堆积着住户不要的旧家具,散发着腐朽的霉味儿,长久没有人清理,此刻带着某种诡谲的色彩,给了向晚强烈的恐怖心理暗示。
没有人!
向晚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她就要关门。这时,却看到通往天台的楼梯阴暗里走出一个人。
黑衬衫,黑西裤,大长腿,自在又干练,闲适又潇洒,冰凉的面孔掩在黑夜里,一双深邃的眼被灯光一扫,似有定魂之用。
不是白慕川又是谁?
向晚惊恐转为惊疑,“白警官,你这是做什么?”
故意吓她吗?
白慕川走到门口,灯光照得他瞳孔平静而冷漠,显然不像一个有耐心跟她玩猫逗老鼠游戏的人,“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什么?
向晚用了三秒反应过来。
“你是让我去你家住?”
白慕川:“是你要求警方保护。”
好吧!意义都一样。
向晚瞄一眼他从容而沉稳的脸,没再追究他为什么站在通往天台的楼道上,转身回屋抱起电脑拿了睡衣一股脑塞入背包里就咚咚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