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脖子后仰,小心翼翼地垂下身子,脑袋就贴在了铜马边上。
调整好动作,他出了一口气,反手摸向腰间,他腰里有一瓶“茬子水”,是一种混合型的强酸,他拧开之后,小心地滴在了铜马的背上。
强酸立刻开始腐蚀铜马的马背,很快就腐蚀出一大片,露出了里面的结构。
张海客收起“茬子水”,打量了火折子就往溶出来的地方探去,一看之下,果然里面机括复杂,他能看到的丝线就有几百根,全部都绷得很紧,铁丝上有一个小圆盘,上面盛满了小铁珠。
小铁柱已经锈的十分厉害,无比斑斑,像月球表面一样但还是能辨别出来,这些小铁珠上原来刻有繁琐的花纹。
“是什么机关?”这边一人问道。
“十八弦的变种,复杂了很多。”张海客道,这只圆盘下面装着鲁班发明的平衡器,稍微有一点震动,圆盘就会倾斜,但只要圆盘的重量一发生变化,小铁珠滚出了圆盘,圆盘立刻就会恢复平衡。滚出圆盘的小铁珠打到下面的铁丝上,一路弹跳,每一条丝线都会触发一处机关,这里有几百条丝线,一路弹跳触碰的丝线不同,一次能触发七八种不同的机关。
在之后,这个圆盘又会立刻恢复平衡,也就是说,可以重复多次触发,每一次触发的机关都是随机的,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以前这样的机关据说是鲁班发明的,有十八种变化,后来后人不断加码,张海客见过最多的一次,有七十二根丝线,那机关是一个老先生自己做的,用来演示十八弦的作用,但像这样几百条丝线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张海客长出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认真地对待了这玩意儿,用了最麻烦但也是最保险的办法。他回头问了问拉钢索的人还能不能坚持,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屏住呼吸,再次打亮火折子,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块磁铁放到圆盘上方,小铁珠就全部被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