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赶紧向蔡文越道歉道,“你们说的这个张偲,很有可能就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
“真的?!”这下轮到蔡文越震惊了,他一把拉住道士的道袍,神色中也难掩欣喜,“他现在在哪?”
“两位施主请坐下说,”道士将蔡文越父女让到厅旁的木椅上,又给他俩斟上了热茶,“贫道汪锐,来自白云观中,前几天正巧和观中数人逃来崇明,其中就有名叫张偲的好友。”
汪锐继续说道,“我与张偲相识不长,但是情谊却如老友一般,而且他执着的寻妻过程让贫道心生敬佩。张偲来我白云观之前,已经在淞沪市寻妻近半载,经历的艰难险阻数不胜数,方才在厅外听到你们提起的事情,贫道便觉得你们口中的那位张施主和我这老友的经历有些相似,故才有此冒昧一问。”
“寻妻半年之久?那就是他了,”蔡文越激动的点了点头,“他是从南京过来的吗?以前在特警队对吧?”
“对,对,”汪锐连声应道。
“他在哪?”蔡文越这下已经确认了汪锐的那位老友便是蔡吉她们王老师的丈夫,心里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听起他的下落。
“我们前几天逃到江上,巧遇了崇明外海安全部队的人,之后跟随江边码头的货轮去了长兴岛。张偲以前是特警,所以直接去军队系统,现在应该在长兴岛的前线上吧。”汪锐说道,“他的妻子如今在崇明岛对吧,看来他说来崇明来对了。”
“哈哈,可惜,可惜啊。”汪锐说着又笑了起来,“当初他还说来这里如果没找到妻子就跟我入道,这下道门可要少一人才了。”
蔡文越见汪锐嘴里说着可惜,但是神色间满是为张偲高兴的欣喜。他指了指女儿,对汪锐说道,“张偲的妻子是我女儿的老师,她人不在崇明岛,在横沙岛。”
“好,好,”汪锐连道了两声好,“看来他遂愿的时日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