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态度很坚决,也就收回了银行卡,说,游的事,你听说了吧?唐小舟说,是啊。他可不想和面前这个人多话。韦成鸥说,我听说,上面会派个副书记下来,到时候,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话?唐小舟故意装糊涂,问,说什么话?韦成鸥说,你在赵书记面前替我关言几句,让我跟在副书记身边。唐小舟明白了,韦成鸥在打着这个主意。一旦成为省委副书记的秘书,他的正处长,水到梁成。这种人,如果当了官,肯定误国害民。这话,唐小舟自然不能说,只是数衍着说,这事不归赵书记管吧,办公厅的事,余秘书长说了算,你应该去找秘书长活动活动。韦成鸥说,秘书长那里,我自然要去烧香,但赵书记如果能说句话,事情就好办了。唐小舟说,行,我一定帮你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秘书的人,人微言轻,说了管不管用,我不敢保证。我建议你还是两条腿走路,见神就磕头,遇庙就烧香,说不定拜对了哪尊神,你就大赚了。韦成鸥说,这个自然,陈省长和余秘书长已经答应了。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乌都有。官场就是一个大林子,里面的乌真是太多,还有很多稀有品种。韦成鸥这种人,就属于稀有品种的一类,平常所有的心事,一星半点都不用在工作上,整天琢磨的就是拉关系搞钻营,一心想升官。你还别说,在现行伯乐体制下,这种人,往往得势。一位高级领导人去世,原本应该有一种压抑悲痛的气氛,但是,唐小舟从这种压抑之中,感受到的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悻。对于某些人来说,最大的靠山倒了,悲痛是自然的,同时,他们也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惶恐。对于另一些人,他们却看到了希望,谁都明白,假若真能从内部产生一位副书记,整个江南省,由此而提拔的领导,可能就是几百人。那些等在政坛这个拥塞的十字路口的官员们,
自然就会暗暗惊喜了。也难怪人走茶凉。人都走了,时过境迁,位笠都被别人占了,如果仅仅只是茶凉,还是好事。怕就怕,残茶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