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昔日乘将军出征而诛杀寿成将军?于情于理,王辰都是将军的大仇人!为何将军如今却要甘愿为仇人趋势,难道马孟起已没了昔日的胆魄吗?只能受制于弑其君诛其父的仇人吗?如今我大梁广纳天下有才之士,而孟起将军又孤军深入在内,何不投了我大梁?彼时杀回长安,擒了这杀父仇人?”
中军马超冷哼一声,向着传令官道:“本将谢过纪将军盛情,只是在下听闻为君者必能镇八方安社稷,兴邦国定百姓。汉家时候,马超见到的是战乱和厮杀,如今入了晋国在下看到的是国富民安。昔日陛下受制于人,杀吾父者乃是杨家而非我陛下。倒是如今,梁国末路穷途,陈诩既不能安邦定国,也不能兴民,纪将军本是袁公路部将,公路败亡之后投了杀主之人陈诩。如今何不投我大晋,弃暗投明,彼时为故主复仇?某定向陛下美言几句,可叫纪将军亲手杀了仇人!”
如今的马超早已将昔日的锐气收起,多余的只是睿智。
早在自己父亲倒下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明白了自己该如何活着,又该为谁而活着。他已不是那个莽莽撞撞的马超,便凭着这三言两语之中充斥的挑唆,也可以看出此人如今的蜕变!
城上沉默了,再没有任何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时候马岱策马过来,将一捧土放在了马超的手上,二人心照不宣。
马超将这土丢在了地上,轻轻挥手,便闻铁蹄之声响起,万马奔腾恍若天崩。
在这疾驰之中,箭幕横空出世,便好似一张大网向着城楼上而去。
只是城楼上的梁军似乎已经习惯了,早早便躲在了女墙之后,静静欣赏着那落在面前的箭幕。
听闻着那急促的马蹄声渐渐消失,天上的箭雨也雨过天晴。
众人这才探出头来,只见远处晋军已经绝尘而去,留下的只有烟尘和背影。
“这马超究竟在想什么?这么久了,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