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竟已经插入了一柄飞刀,他大骇,似回想起适才的情况。
确有一柄飞刀穿破了他的防御,锋利的刀刃将枪穂划破些许,径直向着自己咽喉过来。
此刻所有的力气好似都随着这剧痛快速溜走,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难以呼吸。
就像是有什么力量正在强行摄走自己魂魄一般,将长枪柱地支撑自己,但也只能顺着长枪滑落下去,长眠此山。
随着高定倒下,整支叛军也树倒猢狲散,南国的叛逆似将在此处终结。
南山之下,尚未陷入混战的后队还未来得及赶入山中支援,便见一骑飞马而来。
“将军,大王被敌将杀了,弟兄们都降了!山里山外满是南军,这仗打不下去了!”
惊恐迅速在整支军队之中快速蔓延,若不是依靠鄂焕往日里积攒下的威严,这些士卒也早就都一哄而散了。
“将军,眼下后面是南军,前面是南军,大王已经死了,咱们陷入死地了!莫不如降了南王,全得性命?”
鄂焕冷目一扫,还未发怒对方已经惧怕三分。
他呵斥,道:“胡说!大王之仇,必当要报,尔等岂能投降奸贼?”
“可将军,就算要给大王报仇,咱们也得想一个全身而退的法子啊!南军不消片刻便会赶到,咱们当何去何从?”
“去晋国!”鄂焕道:“传令下去,走小路越过南山,前往灵关道。”
“诺!”
此刻,他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晋国。
唯有晋国才能够帮他复仇,而他也坚信晋国会履行支持大王的策略,至少一定会帮他了解雍闿。
尚在路上的雍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更成为别人惦记的对象。
更不知道南山一战,南中的乱局也随之而终。
南山脚下,南军驻马,望着那山涧中无数的火把,望着前阵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