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马槊将摇曳的雪花一分为二,槊锋反射的寒芒落在黑光甲上,令人胆寒。
只是喝杀声从齐军阵中响起,长枪士兵们快速结成枪衾向着突阵的飞云骑扑杀过来,如此快速的反应,结阵几乎都是在冲击的过程完成。
枪骑兵对阵枪衾,留给双方士兵反应的时间不足十步。
而这十步在疾驰的骑兵眼中不过一瞬之间,双方撞在了一起。
枪衾推翻了冲阵的骑兵,锋利的长枪不断结果冲击的战马和士兵。
但是比长枪还长的马槊也刺穿了无数士兵,巨大的冲击力更使得枪衾大阵被撼动。
因为没有反应的时间,双方前阵几乎是以命换命的方式开始,几乎只是一瞬间前阵的尸骨便垒砌了起来,而枪衾大阵在带给骑兵恐怖的死伤之后并没有得到维持,反而是在这种近乎自杀的冲击之下瞬间被破。
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这一瞬间却带走了太多的生命。
后面冲击上来的骑兵没有丝毫停留,哪怕马蹄之下是呻吟的战友,他也别无选择。突破枪衾之后,骑兵快速杀入阵中,前阵当即形成混战。
“让儿郎们顶住,一定要将敌军骑兵尽数拦截在前阵。后阵的士兵不要再登船了,用船只马上搭建浮桥,备好火油,让后阵的士兵快速撤往南岸。南岸有咱们三个大营的军力,敌军断然不会在攻击我之前渡河。”
大皇子在城楼上远眺,向着身边的人吩咐道:“焚烧乐安城,不留一粒米给敌军。浮桥搭建完毕之后,各部向后边战边退!”
“诺!”副将抱拳,向着城下快速跑去。
大皇子也转身领着亲卫下城楼,不过另一位副将却问道:“殿下,如今敌军来的人数并非很多,我等?”
“废话!咱们在乐安的兵力不过九万人,余者已经上船了。敌军就算是王昀所部,也不止九万人!这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