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快步奔入堂中,奉着一份帛书向着沮授拜道:“昨日夜里敌军突然调动,约莫有三万铁骑正向着列人方向移动,在渡河之前突然转向向平恩城方向疾驰而去,斥候来报敌军似要前往清河郡!”
“什么?”堂下高览惊得坐起,他疾步过来取过帛书一阅,向沮授抱拳,道:“将军,公子已经祭天,约莫还有三五日时间便会在信都登基。此敌军只怕是想要奇袭信都,还望将军安排追击?”
沮授却没有高览这般惊讶,他只是示意高览坐下,然后向军侯道:“敌军大部是否有所调动?”
“尚未有所调动!”
“行了,下去吧!”沮授摆手,示意军侯下去。
他的面上看不到丝毫的惊慌,比起高览他更显得镇静自如。
“将军,末将愿意领兵前往!”高览抱拳,道。
“坐下!”沮授提笔将这手上的文书批阅之后放到一边,方才看向悻悻坐下的高览,道:“慌什么?敌军的目标是清河郡不假,但却不是信都城。凭着徐庶用兵的秉性来看,想要在曲梁一带与我军形成对峙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偏偏就在这里形成了对峙,你以为我心里面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嘛?”
“让他们去清河郡闹一闹也好,正好敲打敲打刘备。如果刘备让我派兵平叛,那么正好趁势将清河郡收回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防住侧翼,不要让这回来的敌军趁势将我两面包夹。”
“将军!”高览再起身,道:“难道此事我们就不做任何反应吗?若是彼时公子追究下来,我等当如何是好?”
“你放心便是了!”沮授道:“公子是不会追究的,毕竟我们是公子在刘备面前存活的本钱。不过刘备可能倒想要借题发挥,逼迫公子将我撤换,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咱们的弟兄。真到了那个时候,公子可就危险了。”
“那你还说不拦着?”高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