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夏丘。“淮水北岸受灾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但是唯独这下邳却两岸受灾都极为严重。”马车之中,刘蓁将这一份份帛书为陈诩理开,道:“我素问下邳相笮融乃是一个礼佛的慈悲人
,如今下邳如此境遇,且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助他脱困才是。”
陈诩点头,却并未说话。
此刻他的目光正透过窗棂集中在这路边,那一路过来他看到的奇怪现象不止零星半点,而这一片现象却叫人有些难以相信。
“陈郎?你可有在听?”
陈诩这才回过神来,向着刘蓁展眉一笑。
“自然在听了!”陈诩说完,却好似又陷入了沉思,依旧看着窗外。
刘蓁倒也觉得好奇,究竟是什么景象将陈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于是也凑到这窗前打量了起来。
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急忙扭过头来在这车中干呕起来。
陈诩急忙为她拍背,又为她满上一杯水让其漱口。
“天呐,这世间怎还有如此景象?却叫人好生难以想象?!”刘蓁面上通红,显然是适才干呕太过用力,一下子还没有缓过来。
她抹去了眼角干呕时候流出的眼泪,不断拍着自己的胸膛,好让自己能够缓过来。
“这就是世道!”陈诩面色凝重,适才自己在看的正是那路边一具具枯瘦且腐朽的尸骨,那种种惨状竟叫人难以想象。
好在自己是看惯了生死厮杀,对于这些更多的是冷淡。只是刘蓁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世面?
他伸出手去将她揽入怀中,将这窗户拉上,为她燃起了香,待她稍稍好转些了方才向其道:“从九江一路过来,不知你是否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刘蓁诧异的看向陈诩,这努力回想起来,除去那路边饿死的尸体,似乎却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什么奇怪的事情:“好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