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七年,公元一九六年四月,小满。
风和日丽,天气已经渐渐炎热起来。晋阳城,比之以往更为热闹了些。
除去来往的商人之外,更多的却是来晋阳述职的各州官员。
随着各州官员的到来,国议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召开。然而,在这一场即将召开的国议背后,却又是两个派系的角逐。
街道上,杨阿若一如既往的换下了官服,骑在这马背上不断的痛饮着,任由随从牵着马匹走向未知的地方。
“宫廷御酒就是不一样!”杨阿若也不知喝了多少,只是他的面上却并无半点醉意,甚至连一丝酒红都看不见。
他一边畅饮着酒,一边不断称赞好酒,好似那凉州便无好酒似得。 “主人您还是省着点喝吧,王上赐给的御酒总共也就四坛,现在都被你喝了三坛了。”随从略显无奈,不过他却知道这江湖中走过的侠客那大多都是喜欢饮酒的,只是却没
见过如杨阿若这般饮酒。
那哪里是饮酒?分明就是豪饮,可真是活活糟践了那么好的美酒! “什么?都喝了三坛了?”杨阿若一惊,急忙将这嘴上抹干净,把这酒囊绑在马鞍上,道:“却是我喝多了,本来还说给文和带两坛回去,却未曾想被我多喝了一坛。罪过罪
过,还望文和不要计较才是了。”
“贾先生又不喜饮酒,倒是贾先生让你给王上带的信儿带到了吗?”随从生怕这主人喝酒误事,还不忘提醒道。
“那一茬兹事体大,我又岂能忘记?”
只是二人说着却止住了话,无他,只见一个年轻人正戏谑的看着二人,且又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这年轻人身上的衣物皆是用的上好的御料,那可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等闲人自然看不出来,可杨阿若又岂是等闲人。
他伏在马头上,向着那人笑道:“未知兄台为何阻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