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上,低下猩红的血水,手上的长剑也起了好几个豁口,看样子便贵为王上四弟的他也在这阵上拼杀。
“为何要让出北撤路线?”王昶颇有几分怒意,到了面前语色之中多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不过这也是王昶第一次上阵杀敌,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沈清自然也不去与他计较。“我明白王上的意思,现在王上将军队陈列在下游,必然是想要我等给敌军让出一条夺命之路来。你且听我说,迅速带五千骑从上游渡河,务必绞杀一切前往北面的敌军!
”
沈清也不顾面上流下的雨水,向着王昶喝道。
“诺!”
这时候王昶也恢复了些平静,他拱手抱拳,向着后阵策马离去。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晋军在这西面的阵线越发的稳固,不再如适才那般向后退却了。
那一张张盾牌就像是联军无法逾越的城墙,无数人不断倒在这枪盾之下。
染血的刃很快又被雨水清洗,就像是苍天也在原谅这些屠杀的人一般。
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流入鸿沟,很快便将其染得猩红。
战鼓声从东面传来,一声声整齐的呼喝几乎便要超越了天怒。
后阵的联军一脸惊惧看向东面,那是一望无际的黑潮,或是隐在雨雾之中,或是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知道究竟以后多少人。
“杀!杀!杀!”
晋军士兵们呼喝,前阵却并未看到任何骑兵的影子。
那层叠的枪盾阵正缓缓将大路封死,联军已经没有任何撤退的可能了。
“嗖嗖.”
雨幕之中,无数弓弦响动,溅起雨水无数。
那一支支羽箭穿透雨幕,随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向着联军大阵倾泻而去,就像是上天降下的神罚一般,既壮观却又夺命。
血花在这人潮之中盛开,就像是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