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何不趁晋王雄兵东进之际,挥师汉中?一来可以声援各国,二来也明我王戡乱之志?”
阎圃面上大骇,急忙站起身来向着张鲁拱手抱拳,道:“师君不可!”
“哦?”张鲁此刻面上笑容不减,将手上的帛书放下,看向阎圃问道:“何以不可?此不是万全之策吗?”阎圃谏道:“师君,晋王何许人也?此人极善用兵,朝廷长久未曾安定的凉州,其花费了多久时间?不过数月竟然将凉州定下!便是羌人也不敢与之为敌,此人何止极善用
兵?”“如今蜀中局势未明,晋王一未派遣使者拜见我王,二未派遣使者拉拢师君,其若是真敢在此时率军去中原,又岂会给我等留下可乘之机?只怕师君大军入了关中,还未来
得及伸展拳脚,便被晋王雄兵打压!”
“你的意思是晋王会在关中留下人马?”张鲁诧异,道。“师君,纵观晋王此人行事,几乎滴水不漏。而且其用人之道也是端的可怖!昔日南征,明知塞外鲜卑会乘机作乱,单其又是如何安排的?只留下张辽及一万人马,愣是让
鲜卑人不得前进一步。如今若是真敢率兵东进,其留下之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况且!”阎圃说到这,刻意压低了声音,向着张鲁道:“如今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怕也是这段时间的事儿了。如果师君率军入关中,而陛下出事,师君还能回来吗
?”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鲁自是恍然大悟。
他快步从中堂下来,拉着阎圃的手,道:“种道以为,我如今当如何是好?”“臣以为,师君应该闭关驻守。若是晋王遣派使者来,及不可对其冷漠相待,更不可对其作出任何承诺,但可以保证一点,就是绝不对大晋用兵。彼时,不出变故还好,就
算蜀中局势有变,师君也可引晋王大军作为外援,守住汉中。”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