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
应该留下来。”“一年!”荀攸感慨,手指在这食案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向着二人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一年时间,这里的翻天覆地啊。而这一年时间里,我荀攸的内心也是翻天覆地,我
开始去想以前不会想的问题。”“元常!”荀攸语重心长道:“能安民者明君也,你我皆为才学之士,何不将这一身才学交于这样的明君?旧的王朝给百姓们留下了无法弥补的伤痛,那是你我无能力左右的
事情。而现如今,你我却有能力让百姓过得更好,有能力让天下苍生少些伤痛。”
在荀攸这一袭掏心窝子的话中,钟繇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应答。自己从晋阳一路过来,所见所闻乃是此生一路上未曾见到的。
或许正如荀攸所言,以前的伤痛自己无法左右。但是现在却能够左右如何弥补,如何让苍生少些疼痛。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思考着。
荀攸也不再说话了,这瞭台上的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过荀攸是想开了,但是钟繇始终还是有些事情未曾想开。
许久之后,他向着荀攸问道:“晋王大开科举,任人不问出身,此你如何看?”“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才,你我虽是大族出身,但祖上几人不是寒门起家?我荀攸没有多少想法,百姓的悲欢离合我看的太多,身上早没有了那无形的枷锁,所以我不在乎
这出身。”
“哦!”
钟繇点头,便不再说话。
翌日,天刚刚放亮。
钟繇赶着马匹向着城南离去,显然是想要走缑氏出轘辕关,用最近的路线出王辰的势力范围。
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渡过雒水的时候,这明暗之中正紧跟着数人,只等他一出关便动手。
一路赶马,钟繇心情其实很沉重,一直都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