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这斥候所言,北面很快驰骋过来无数骑,为首的是一些年轻儿郎。
后面的便是无数牛车马车,显然是中部各部已经全部赶来。
只是当他们赶到单于庭的时候,这触目惊心的惨状却叫他们所有人都惊愕无比,甚至不少人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对着那一座座堆砌的焦尸山,对着那空旷的单于庭。
王辰不知道,自己在单于庭正常的战场打扫却让这中部仅存的力量发出了无声的怒吼,也为这不一样的塞外埋下了剧变的种子。
这所有部族大人都在怒吼,唯独一个人却显得极为冷静。
这个男子轩然霞举,颇有几分不同的风度。一袭胡人特有的服饰却更为白净,刘海细长,鬓角扎着特有的小辫,看起来更是霞姿月韵。
“苏不侯!”
旁边的一个部族大人善意的提醒了他一下,只是他却并没有理会,也未随着他在这愤愤不平的怒吼。
他策马来到这焦尸山前,将马头调转,对着一众部落大人。
“诸位,我们在这里哀悼也好,痛斥也罢,有用吗?”
苏不侯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众人也都停止了装模作样,细细打量着他。
“我们中部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投靠东部或者西部,其二是推举出新的中部大人,重振我雄风,一统塞外,再报今日之仇。”
他这话说出来却没有人反对,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显然这赶来的这队人马对于已经逝去的王族没有多少真正的哀悼,或者说尽忠。
草原之上,强者为尊。
已经覆灭的辉煌,终是昨日,无人提及。
新起的雄鹰,才是众人角逐的对象。
“那你以为我们该推举谁作为咱们中部大人合适?”
一个体态臃肿的部落大人斜眼看向苏不侯,他之所以能够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