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马槊却饶他不过,只是数个回合便被张辽一槊挑翻在地,那鲜血从胸口的血洞疯狂涌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王辰健步上前,逼近不断倒退的扶罗韩。
“将军.将军饶命!”
这是扶罗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一阵莫名的惧意在他心头散发。
王辰健步上前,一脚踏在扶罗韩胸口上:“贼厮,你我本有盟约,为何背弃誓言?”
“将军,我.”
只是王辰却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长枪快速刺出,直将他咽喉刺穿。
此时,帐中的琵琶曲已经落下。
只是,不如以往那般再续,而是再未响起。
王辰长长吸了口气,踏过扶罗韩还未冷却的尸体,入了这帐中。
他到想看看,这蛮荒之地又有谁竟能懂得中土声乐,在这乱战之中凛然不惧?
只是入眼的却是一个女子,一个娇弱面上眼泪纵横的女子。
她那汉人特有的发髻凌乱,那穿着的胡人外衣也只能堪堪遮住,露出冰肌玉骨,靡颜腻理。
如此穿着,便是王辰也差点没有按住心中蹿起的邪火。
“将军!”
哀怨的声音之中,透着兴奋与激动,不仅是在这异国他乡遇到了家乡人,更好似在这灰暗绝望的世界里面遇到了一缕光明,将自己从这里拉开离去。
王辰没有说话,健步上前将长枪插在了地上,站在她的面前。
甲胄上红色的水滴不断低落,他拔出横刀,将扶罗韩的大旗砍下,围在了她的身上。
冷俊的面上勾勒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都过去了,好好活着。”
这一句关怀,就像是寒冬的炽阳,使得一股暖意从心头升起,感动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模糊间,面前这位身上充斥着血腥味的将军,更有几分霞姿月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