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甲胄血迹未干,散落的长发也被鲜血凝结。
扶罗韩暗暗压着刀柄,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兄弟。
“兄长,王辰的人杀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将扶罗韩惊得立起,细细听去,果然有厮杀声传来。
“何时来的?”
“就在适才!”
“多少人?”
“无数!”
扶罗韩疾步出了帐篷,掀开帐帘,入眼的皆是厮杀。
他又折返回来:“王辰一时间是平不掉咱们单于庭的,组织儿郎们反攻,无论如何保住单于庭。前番我已经召集了各部前来,你且传令各部,火速驰援!”
“诺!”
步度根出了大帐,紧接着扶罗韩也健步出来。
帐内,不知几时又响起了十面埋伏,女子好似并没有受到这厮杀的影响。
琵琶声婉转,厮杀声也此起彼落,似在用自己的方式控诉苍天,嘲讽人世。
这就好似是一场声情并茂的十面埋伏,只是这对象却再不是高祖与霸王。
单于庭大部分已经陷入了厮杀之中,凶猛的边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没留。
帐中,失去丈夫的女子怀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帐外的厮杀。
眼睁睁看着那鲜血混着雨水不断流向欢仇水。
远处的山丘上,王辰勒马停住,他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潮。“这扶罗韩胆子可是真够大的,昔日檀石槐敢在这弹汗山立下单于庭是因为手上掌控着鲜卑诸部,动辄十余万大军。只是,这鲜卑人现在已经分裂成了三部,势力大不如前
,而旁边还有我在,他还敢在这弹汗山安然放马,简直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王辰冷哼一声,这扶罗韩能够有此一劫他完全没有丝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