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又如何会有这后来之事?若是士族不谋诛常侍,又如何会有此事?若是何进不那么愚蠢,又如何会有此事?若是先帝不宠幸常侍又如何会有
此事?若是朝政开明,又如何会有此事?”
国渊义愤填膺,在河南尹他目睹了太多的惨剧,对于那个腐朽王朝最后的一丝期望也断绝一空。此刻,他怒火中烧,声音也越发的洪亮,直把蔡邕说得一愣:“蔡侍中可去那河南尹走过?那树皮,那枯草,但凡是能吃的都被百姓吃了。不少地方,已经易子而食!说得
更残酷一些,前面这人再路上倒下,不出一刻钟便成了白骨,如何成的?因为他的肉被活着的人割走了!”“告诉你,这就是最残忍的地方!这些人因为没有吃的,而朝廷又不调集粮草赈灾,百姓已经成了这般!吃了人肉的人不少害了疫病,他们倒下又被别人吃掉,疫病越发严
重,不少地方整个村子几百号人一夜之间全没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惨状!”
说到这,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摇头苦叹:“这哪里是人间?分明就是地狱!”
蔡邕识趣的坐了回去,不知该说什么。国渊连连叹气,此生未见过如此人间惨状,他向着王辰拱手抱拳:“主公,河南尹疫病横行,饥荒不绝。我们分发到各地的粮草,有些并没有落入百姓手上,反而是被各地的世族豪强据为己有。这些人收拢流民,抢夺粮食,自组人马,对抗朝廷。想要活命的百姓,大多入了他们的门下。正应了主公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甚至
比此,更为残忍!”
“以前的大城随处可见饿死的骸骨,不说犬吠鸡鸣,便是鸟叫也极少了。”
“嘭!”王辰怒火中烧,大手在这书案上一拍:“何人竟敢如此?掠我赈灾粮草,便是诛杀三族也不为过!”“主公,经过臣查访河南尹现存的豪族世家全部参与其中!”国渊向着王辰拜道:“只是在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