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对方是白身而已。
而现在,因为自己是世家弟子出身,却对自己恭敬有加。
看来这人呐,正如五叔所言。
宴席一直延续到了夜里,众将方才散去,场中也只留下了宗员、董卓、王辰及令狐蔚。
卢植待人将这帐中收拾干净后,在中间扑上了一张广宗布防图。
“现在贼寇用兵十数万盘踞广宗城中,虽我军兵精粮足,但攻城难免是一场恶战。我命人在西北两面挖开沟壑,只留少量人屯守。又将骑兵屯在西南角,一旦有变可以迅速支援围城各军,也不至于让敌军逐个击破,甚至可以将出城的敌军与城内切断吞掉。”
卢植说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抬头看向王辰和令狐蔚,看看对方能否给出什么意见来。
令狐蔚看着面前的布防图连连点头,但却并未说话,显然没有发现什么要命的问题来。
而董卓则是看着面前的地图发呆,双目之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并未说出来。
“卢中郎这般布置是想要久困敌军?”王辰知道身边的二人不会说话,也只能问道。
“何以见得?”卢植道。
“但凡围城,必留一面以瓦敌军心。卢中郎这般布置,看似留了界桥一面,但实则根本没留。而中郎在西、北面深挖沟壑,布置岗哨,不仅是为了防止敌军出城,更是为了方便长久围困。”
“贼军拥兵十余万,更有张角这等精神支柱所在,若将军急攻敌必然死战。届时广宗必定是一场恶战,我军又是攻方,胜率可想而知?可若我等一旦战败,整个河北的局势只怕又不太一样了。”
“何以见得?”
王辰轻笑,道:“一旦我军在广宗溃败,届时士气此消彼长。我河北军团想要再胜,只怕难矣。”
“公振说的不错,我现在便是想要利用长时间的围困疲敝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