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天凤悲壮地说。
“什么他妈的经济发展,无非是政绩工程,盖那么多五星级酒店有什么用?东州的老百姓谁能享受到?”柳文龙气哼哼地骂道。
“不过,这次拆迁与以往不同,市委市政府是为了改造棚户区老百姓的居住条件才动迁的!”
许天凤视死如归的目光缓和了下来。
“胭脂屯的老百姓世世代代在这里住了三百多年了,改善居住条件可以,为什么不就地改造就地安置,还不是觉得这是块黄金宝地,政府要大捞一笔。”
柳文龙一针见血地说。
“唉,要是能就地改造,咱的小青楼一定能够保住,我听左邻右舍议论,起初夏市长是想就地改造就地安置的,是市委洪书记不同意。”
许天凤话还没说完,柳文龙愤愤地说,“他凭什么不同意,异地安置,他问没问过胭脂屯的老百姓同不同意,光知道卖地盖楼,这样卖下去,东州的家底早晚让他洪文山给卖光了!”
“文龙,为了保护咱们的家园,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呀!今天我去书店买了好几本法律方面的书,不行我们就打官司。”
许天凤挥着柔弱的拳头说。
“天凤,前两天我在报纸上看了一篇报道,星海市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举着《宪法》挡在推土机前,抗议当地政府和开发商强制拆除自己的房子,结果推土机把老人铲起来举到了空中,房子被另一辆推土机推倒了。我当时看了这篇报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天凤,你说这是不是强盗行为?他们践踏法律,却诬蔑老百姓是钉子户,天理何在?”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无奈,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不知不觉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天凤,下点面条吧。”
柳文龙捂了捂肚子说。
“气都快气饱了,你还有心思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