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光华笑道:“师母,我来看看你和师傅。”
个老头子从阳台尽头走了过来,戴着个老花眼镜,手里还拎着个喷壶,看样子刚刚是在伺候阳台上的兰草,说道:“来啦?进屋坐吧。”
三室厅的房子,还是老结构,地上还是水泥地面,不过年深日久,也泛起了层光亮。
张红漆方桌,上面罩这个罩子,里边是老两口昨天吃剩的饭菜。
师母过来将饭菜收进厨房,给周光华泡了杯茶,说道:“光华,你去南边打工,可是有日子没来了,那边怎样?”
周光华笑道:“还不就是混饭吃呗,现在哪里都要凭,我这肉联厂出来的割肉把式,那就是去了都不好混,下力罢了。”
老头说道:“南方没有肉联厂吗?你的手艺去那些厂里干,应该拿得出手吧?”
周光华说道:“师傅,现在不是我们以前卖肉的风光年头了,你刀斤准,和人家刀差二两的,其实区别也不大,哪家厂子还计较这个,工钱给得很少的……”
老头叹气道:“听说现在抓排污抓得厉害,县里要搞什么红水河百日内环境达标,说是要打造什么公园级滨河新区,肉联厂这个排污大户,早已经停产,接下来就要散了。”
师母说道:“我们无所谓,反正从社保领养老。我说光华,要是你在外头有门路,楼上几家拖儿带母的,能帮着带两个出去,就带两个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