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雕件的袋子轻轻晃荡,嘴里哼着秦大大的小词:“……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阿音笑道:“感慨良多啊,这是魔怔了吗?心思会儿在小石头跟洒洒上,会儿在青珉石上,会儿在王婆婆身上,会儿在篾匠叔和良子婶上,还都给你应景了,操不完你这颗心!”
李君阁说道:“天下来,当真是心累啊,这路上怎么都没啥人?出去打工的都应该陆续回来了吧?”
阿音听着远处屋舍里传出的笑声,抿嘴到:“估计多半在追剧呢。”
李君阁说道:“阿音,我是真打心眼里喜欢这样的李家沟和苗寨啊……”
……
次日早,李君阁收拾了大包特产,和阿音起前往夹川,看望小侄子。
杜姐是顺产,不过离下床还有天,正侧身支着,边看这孩子,边拿只手指放婴儿手里握着。
刘爷在边满面红光,见到李君阁就招手:“睡着呢,来来来,看看你小侄儿。”
阿音先跟刘爷道了喜,然后就和杜姐起看小孩,两人轻声说着话,小婴儿任何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俩人发出低笑。
李君阁先将送人的东西摸出来交给刘爷,说道:“刘爷,悬弧之喜,不成敬意。”
刘爷挥着手:“不悬乎不悬乎,顺利着呢……”
李君阁楞了下:“那弄璋之喜,不成敬意……”
刘爷又挥手:“没弄脏没弄脏,我说你今天咋净说怪话?”
李君阁咬牙:“好吧,那祝贺你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东西给侄儿的,石头叔亲手雕的,绝对可以传家!”
刘爷这才眉开眼笑地接过,说道:“你们在首都那动静,啧啧啧,这东西好宝贝啊!可得好好留着!”
杜姐对李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