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爷爷却不以为然:“这娃!智足以拒谏,足以饰非的典型!跟老寨主养的画眉个德性,有点功夫都在嘴上!自己都没学出个所以然呢,还教育上别人了!”
李君阁给堵得哑口无言,四爷爷你得讲公道,谁敢在你面前说自己学出了个所以然?就连老伯他都不敢如此夸口吧……
从祠堂出来,李君阁随着大伯溜达去梯田那里。
路上遇到不少乡亲,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话题当然不离他跟阿音的岛上生活,辈分高的总不忘调笑几句。
除了教训他瞎胡闹,让阿音跟着在岛上受苦之外,就是问他啥时候闹洞房。
李君阁厚脸实皮的哪里在乎这个,话里话外的就暗示阿音其实很着急,非常着急,不过而他偏偏要吊吊胃口,以后在家里地位才高。
这些话简直让老乡们感觉太亲切了,这就是李家沟男人们的标准做派啊,个个明摆着的老婆奴,在外边偏要装莽。
有的打趣,有的笑骂,甚至还有两个意味深长地拍着他的肩膀:“皮娃,你这套很有老子们当年的风范!”
路说笑着过来,转眼就到了村子尽头。
马上入冬了,块块梯田蓄满了水,副“潦水静而寒潭清”的架势。
每口田里有个小竹圈,那是投喂稻花鱼的地方。
李君阁说道:“九个月了,这里边得有多少鱼了?”
大伯说道:“翻年鲫鱼就可以上市了,育肥了三个月,现在都在半斤左右,就是不知道城里人吃得惯小鲫鱼不,听你大堂哥说蜀都人吃的鲫鱼都七两上斤的。”
李君阁哈哈大笑:“大伯,这个你不用操心,不是他们喜欢吃大的,那是因为他们吃不上小的,或者压根没吃过!那些鱼都是眉州年总他们搞出来的玩意儿,光长了鱼样子,没长成鱼味道!”
转眼看山脚下好些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