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李君阁笑道:“没毛病啊,天心民心,天听民听,本来就是相通的。”
阿音横了他眼,也笑了起来:“天大地大,二皮的舌头最大,反正都有你嘟噜的。”
浆子熬好,阿音取过笛子,在膜孔周围刷上圈,然后取过段芦苇切开,将内膜拿小圆规的针脚裁成小方块,那拇指和食指揉成小团再打开,苇膜上出现了些细密的皱纹,然后重新崩直,小心地苇膜贴到了膜孔上,让膜纹和笛子的竹纹成水平走向。
又用拇指轻轻按压了几下苇膜,调整苇膜的松紧,擦去多余的木薯浆子,抬头对李君阁笑道:“二皮,可以了,我们试试?”
李君阁早就巴不得了,说道:“总算好了吗?赶紧试试。”
阿音微微笑,左手拿起笛子,右手牵着李君阁,来到坝子尽头处的石碾旁边,让他坐在石碾大青石的角,自己站在他身侧,面对着小湖,将竹笛横放到嘴边。
缕清美悠扬的笛声从石碾边响起,穿过林梢,拂过蒹葭,掠过小湖,沿着青山溪谷回荡,与云洒下的月光相接。
纯净无暇月光洒在阿音清丽的脸上,美人如玉,月华如水,笛音如诉。
李君阁听得如痴如醉,心片安详喜乐。
思!无!邪!
他觉得自己化为了流水,化为了山风,最后化为了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跳跃,在林梢苇叶上嬉戏,在山谷峡溪上穿梭。
这种感觉,就如同进入了太极空间般,在那里,身体可以随思想起,自由地飞翔。
悠扬清越的前奏逐渐消散在山谷之,曲婉转柔腻的曲声悠悠地接了上来。
正是他们定情时阿音低回地在他面前唱过的那曲恋歌——《鸟儿窝口散》。
李君阁忍不住随着音乐低吟起来:
“君子徕宾,幽人其侣。
渐步渐趋,月之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