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传承人了,家里是祖传的手艺,对了,我这次还带了他们的作品来……”
李昆吾直接打断:“!那还听你擘划啥!赶紧把东西拿过来,听你说还不如量活来得快!”
秘书道:“我去我去,别耽误你们聊天。”
余再男挥手让他去了,然后和李君阁白老头人端着方砚台观赏。
三人手里的砚台,都是以汪清塘为主题,根据石眼金丝分布各有侧重。
余再男手上的,是枝枯荷,只鸣蛙。
李君阁手上的,是丛蒲草,只水鸭。
白老手上的,是几点浮萍,几条小白鱼。
都是传统题材。
李君阁跟白老头啧啧称美,大师出手,将石材跟题材完美结合,北工京派就是端凝大气,做这种书桌上的玩那是首选。
如果是随身挂饰环佩,那就得选南派苏工了。
两人正翻来覆去赞赏不绝呢,余再男突然想到个问题:“李老啊,这天工奖要求创新啊,你这可都是传统题材,创新在哪里?”
李君阁心念动,将自己手上的这方砚台摆放到桌面上,又将白老头手上的方接过来,拼到自己那方砚台边。
这下余再男也明白了,把自己手里的方也拼了上去。
三方砚台天衣无缝,茶几上出现了个小池塘,原先每方砚台的部分边缘变成了塘里的微波。
微风拂过,水纹彀皱,水鸭在自在的梳理着羽毛,鸣蛙在对面荷叶上欢鸣,几叶浮萍被微风推送着,悄悄漂了过来,整个画面都如同活了般,祥和安宁,妙然天趣。
“绝了!”“妙极!”“赞!”三声惊叹从三个嘴巴里脱口而出。
李昆吾笑得像个孩子,对李君阁竖起大拇指:“嘿嘿嘿,皮娃果然是妙人,我这“萍水相逢”,居然是你最先看出门道!我现在更相信你李家沟的石匠不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