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涨涨,每勺十几个豆子半勺水,磨子转,很快就有细细的豆浆沿着磨缝流了出来,在磨沟里汇集,最后顺着导流槽流进下面的大木桶里。
股生豆浆的清香气息弥漫开来。
李君阁边均匀地推拉这磨盘,边跟阿音聊天。
李君阁说道:“阿音,你那天给我唱了歌,我也给你唱首呗。”
阿音眼睛盯着进料口,边添豆子边说:“嗯,你唱。”
李君阁就接着推磨的节奏,用《铁道游击队》的调子唱到:“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李家沟的光棍就要来到,弹起我心爱的竹条镖,可不能白白的放跑了……”
阿音笑得打跌:“嗯,可不能放跑了,镖穿了下锅,过个肥秋!”
李君阁赧然道:“怎么就能直接下锅呢,太浪费了!好歹用完再下锅嘛!”
阿音哈哈大笑,用勺子头轻轻敲了李君阁额头下:“别闹!逗得我手都不稳了。”
……
两人换了个话题,李君又说道:“丁山黄土朝天尖,夹川豆花饭的老话,意思是丁山脚下的大米,黄土埂上的豆子,朝天尖的辣椒,做出来的豆花饭最好吃了。”
阿音问道:“丁山在哪里?”
李君阁说道:“丁山啊,在夹川的另个方向,当年丁山的山神跟碧峰山的山神打赌,比赛谁长得高,结果碧峰山长不过,于是想了个主意,半夜趁丁山睡着了,偷偷在他头上放了个磨盘。从此丁山就不长个了,碧峰山却长到了现在的高度。”
阿音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这惫懒的二皮性子是跟谁学的了,原来是跟山神学的。”
李君阁还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可是真的啊,你现在去丁山看,山顶上还有个大磨盘,那座山看起来就像个‘丁’字,所以才叫丁山。”
两人边聊边干活,倒也不无聊,不知不觉间就将半桶豆子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