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时娃儿!都不晓得提前打个电话说!”
李君阁加快脚步小跑过去,大声的喊了声:“妈!”。然后就牵着老娘的两手直晃荡,在那里傻乐。石素芬抽出右手来在李君阁肩上啪的拍,说道:“你个死娃儿,几年没回来了!想死你妈了!”边拉着李君阁往家里走,边就摸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
“等下等下,鱼还没喂完。”李君阁卸下背包往旁边扔,去箩筐边开始往鱼塘里扔草料。“哟!草鱼好大根哟!妈,这塘好久没清了吧?”
石素芬边拨号等待接通,边跟自家娃说话:“还是你上回离家之前清过了,收鱼的来看过两回,才开四元斤,说什么路太远划不来。我们家的鱼塘都是活水,又是吃草料的,跟野生的有啥区别嘛,四块钱老娘才不得卖!留着给我幺儿吃也好!”
这时电话接通了,石素芬又对着手机喊:“死鬼快回来,幺儿回来了!啥叫突然,幺儿回来你还不高兴嗦!赶紧给我从茶馆滚回来,少叼两盘牌要死的说!”
蜀州省男子在外头大多都雄得起,当年川军几个人才根枪在装备精良的日本鬼子面前都不服软不认黄,但是自家在媳妇儿面前却大多服得下软,所谓的“耙耳朵”是也。
“耙”在方言里是“软”的意思,“耙耳朵”就是说老公的耳朵长期被媳妇揪,都被揪得稀溜软的,是怕老婆的男人的代称。
因为这个特点,也养成了蜀州妇女在自家男人面前娇憨泼辣的性子,听到老娘跟老汉儿这样说话,李君阁早就习以为常。
鱼塘尽处是个小坝子,那是自家的打谷场,称为“敞坝”。敞坝对面就是自家的屋子,呈u字型结构,间是三间两层的红砖房,正对是堂屋,左右各有间耳房,还有楼梯通到楼顶。
敞坝左边是青砖青瓦的单层大房,里面是厕所和猪圈,猪圈里躺着两头猪,还有大量的地方放着各种农具,头顶还搭了层木板,木板上面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