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审的第二天下午,陈文仁正在客厅里与张盛对弈着的时候,陈光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啪嗒一声轻响,张盛闻言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手里的棋子掉落在了棋盘上,神情紧张地望向了陈光宗,想知道结果是凶还是吉。
“是不是雨过天晴了?”陈文仁则显得十分平淡,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后才抬头问道。
“是,谢大人和曹大人认为赵文举和陈有财的那些账册与盐商总会的账册对不上,故而以假账论处,杨会长他们已经获释。”陈光宗跑得气喘吁吁,一边喘着气一边向陈文仁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由于心中担忧,故而陈光宗就在两淮盐道衙门附近的一家茶楼等待消息,不久前紧闭的两淮盐道衙门大门忽然打开,杨慕恩等盐商总会的盐商从里面鱼贯而出,他喊来杨慕恩一问才知道那些账册已经被认定为伪造的,因此立刻赶回来向陈文仁报喜。
“看来镇武侯心中有着不少怨气。”听闻是谢恒和韩亮审的案子,陈文仁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以李云天的高傲自然不会宣布那些账册是假的。
“大人,如此说来镇武侯要放行那些运送私盐的船只了?”这时,张盛一脸欣喜地问道,只要那些私盐一被处理掉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给镇武侯送一封信,告诉他只要那些货船安全抵达了目的地,那么咱们就会放了赵姑娘,在此期间一定会好生照顾她。”陈文仁沉吟了一下,微笑着向陈光宗说道。
“爹,镇武侯会答应吗?”陈光宗闻言不由得有些担心,毕竟这样一来李云天就处于完全的劣势。
“他没有选择。”陈文仁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镇武侯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儿女情长,妇人之仁可是成大事者最大的阻碍!”
“好,孩儿这就去安排。”陈光宗微微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慢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