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觉察的笑意,等到他揭穿底牌的时候恐怕潘新民三人就不会显得如此悠闲惬意了。
陈文仁此时心中颇为忐忑,陈执事的反应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现在的陈执事可谓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一心想着要报。
对于陈执事所掌握的那些证据,陈文仁其实并不担心,要想验证那些证据并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时间,可李云天很显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扬州消耗。
再者说了,只要盐商总会一口咬定陈执事的那些证据是假的,单凭陈执事一个人又如何能说得清楚?
一盏茶的工夫后,陈执事藏起来的账册被取了回来,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把那些账册放在了一名下人的家里,那名下人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上面记录了些什么。
李云天翻看了一下账册,上面详细记载了过去几年陈执事所经手的私盐从两淮盐道盐场一直到销售地的过程,包括时间、地点、经手人以及涉及的货款等等,是一份完整的货运记录。
尤为令李云天感到吃惊的是,这些年来陈执事所经手的私盐利润已经超过了千万两,由此推断的话,整个盐商总会的私盐利润达到了亿两白银,这可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目。
不仅李云天,潘兴民、张韬和秦克也被上面涉及到的利润给震撼了,他们虽然知道两淮盐道的盐务有着暴利,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利润竟然如此之巨,已经远超他们的想象。
“陈有财,按照这上面的记载你从私盐生意中赚取了巨额钱财,不过其中七成都支取了出去,它们去了哪里?”
李云天合上了手里的一本账册后,不动声色地问向了陈执事,这里面涉及到了那些私盐利益的分配。
“禀侯爷,那些钱一半给了小人下面跑腿的盐商,另外一半上交到了盐商总会,由盐商总会打点两淮盐道衙门和南京户部衙门的人。”陈执事没有丝毫犹豫,一股脑将里面的隐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