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顿时就是一怔,神情充满了意外,望着陈光宗问道,“他跑了?去了哪里?”
“不知道,赵文举说他去了湖广的岳父家,孩儿曾经派人查探过,赵登宇根本就没有去湖广。”陈光宗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赵登宇的离奇失踪一直使他感到不安,如今这种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这个混蛋,他想要把大家都害死!”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陈文仁的脸色猛然变了几变,咬牙切齿地说道,万万没想到原本固若金汤的两淮盐道盐务的缺口竟然被人从内部给戳了一个洞出来。
倘若不能及时修补上这个洞,那么两淮盐道上的那些龌龊事将会被赵登宇一一揭露出来,届时即便是李云天无意两淮盐道的事务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很显然李云天没有义务要给两淮盐道捂盖子。
至于赵登宇为何这样做陈文仁心中也猜了一个七七八八,这小子看来是想趁着这次私盐被查扣一事来救赵文举和赵家的人,依照大明律例赵登宇如果检举出了如此大的一个案子的话,皇上肯定会法外开恩免去赵文举的罪责。
反正赵家经此一事后什么都没有了,搞不好还要满门抄斩,因此赵登宇倒不如搏上一把,说不定能救赵文举和赵家人一命。
“父亲,是孩儿疏忽了,张贵出事后孩儿就应该想到赵文举不会坐以待毙,以至于跑了赵登宇。”
陈光宗清楚事态的严重,冲着陈文仁拱手说道,赵登宇很显然对私盐的事一清二楚,一旦让他把事情捅到了李云天那里后果不堪设想,没出事的时候李云天还能对两淮盐道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赵登宇要是将两淮盐道贩运私盐的罪证都捅出来,李云天也唯有一查乐。
况且,即便李云天不想介入此案,但他身后的内阁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打击朝中六部势力的机会,届时一定会全力查处,两淮盐道将掀起腥风血雨。
“这事不怪你,蝼蚁尚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