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的快骑赶在扬州城城门关上前冲进了城里,马背上的骑士径直来到了陈光宗的府上,气喘吁吁地将一份信递给了守在门前的门卒,告诉他是淮安来的急件,让其立刻交给陈光宗。
门卒不敢怠慢,连忙赶去了两淮盐道衙门,把信交到了在那里等待消息的陈光宗手下。
“混蛋,真是胆大妄为,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而坏了大事!”陈光宗看完信后禁不住面色一寒,怒气冲冲地将信件拍在了桌上。
“怎么会这样!”杨慕恩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拿起了那封信件,脸上顿时流露出愕然的神色。
这封信跟随那支出事货船船队的盐商总会的一名盐商发来的,在信里将船队出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由于淮安城宵禁他昨晚无法派人来送信,故而只有今天一早派人快马加鞭赶来,陈光宗等的就是他的回复。
按照信里的内容,昨天下午船队抵达淮安后停靠在码头,准备第二天再启程北上,那些押运的官吏自然不会待在船上,停船后就上岸找乐子去了,无非就是些吃喝嫖赌的事情。
结果,有人在赌场里出了事,一名押运货船的南京户部正九品的检校在赌场里输红了眼,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认为跟他赌的一个年轻人出千,找船队的随从将其暴揍了一顿,然后回了船上睡大觉。
没成想被打的年轻人是漕帮的人,于是找了漕运总督衙门的人帮其出气,打着稽查禁品的名义上船去捉那名南京户部的检校,届时只要栽赃给那名检校的话那名检校就休想脱身。
守船的人自然不肯让漕运总督衙门的人上船,双方于是在船上爆发了冲突,进而无意中发现了船上运的货物是盐,这使得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陈光宗和杨慕恩万万不会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只是因为一点赌资,心中恨不得一刀砍了那名南京户部的检校。
不过,两人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