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切实际的谣传,定南将军乃皇上御封的平叛统帅,岂会与商贾为伍?”
李云天注意到了阮焉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这意味着阮焉现在终于被他骗了过去,于是故意变了变脸色,强自镇定地望着他,“至于说定南将军只带了数千人,就更是笑话了,自从去年骁武军在黑牛镇取得大捷来,皇上已经让定南将军抽调京军和南直隶卫所部队编练了十几万骁武军,怎会只带数千人来交趾?”
“在下也不相信,想定南将军身兼重职,乃大明的翰林侍读,岂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阮焉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语峰一转,沉声说道,“不过,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以定南将军的才智,定然不会拘泥于一些虚名。”
“见过王爷,阮先生!”说着,阮焉拍了拍手掌,一名中年人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向黎利和阮焉躬身行礼。
“告诉穆大人你的身份以及路上的见闻。”阮焉望了李云天一眼,向那名中年人说道。
“穆大人,在下是王爷派往京城献表的副使,原本被囚禁在南直隶,不过在下贿赂了看守,侥幸逃了出来。”
那名中年人正是从大明逃回来的李副使,冲着李云天微微一躬身,宏声将他在逃回交趾的路途中的所见所闻。
阮焉敏锐地觉察到,随着李副使的讲述李云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逐渐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双拳紧紧地攥着,死死地盯着李副使,恨不得用眼神将李副使杀死。
“穆大人,如果不是李副使的话,我和王爷还真的以为定南将军率领了十万骁武军前来交趾,这或许就是天意,是天意让王爷得到交趾!”
等李副使将他路上的经历讲述了一遍,阮焉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向面色铁青的李云天说道。
“唉!”
李云天闻言脸色急促变了几变,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