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的审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上的问题。
“看你吞吞吐吐,是否另有隐情?”李云天冷笑了一声,沉声喝问。
“小的……小的在张司务的左侧扶着。”车夫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可记清楚了?”李云天盯着车夫,神情冷峻地提醒他。
“记……记清楚了,小的当时在张司务的左侧。”车夫的心神稍微稳定了下来,连连点着头,岂敢更改。
他之所以说在张司务的左侧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因为扶着额头上受伤的张司务进医馆的时候他正是在张司务的左边,如果另外一名车夫足够聪明的话会选择右边。
“那好,本官再问你,张司务既然受伤如此严重,你们送他去医馆就诊的时候不可能将他单独留在车厢里,告诉本官,当时谁在车上照看他?”
李云天闻言并没有再纠缠车夫位置的话题,而是语峰一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问道。
“这个……”车夫闻言顿时傻了,没想到李云天会关注如此细致之事。
李云天所言所言合情合理,张司务的同伴不可能将受伤如此严重的张司务孤身留在马车车厢里,可问题是谁在车上照顾他的呢?
对于李云天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车夫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虽然能编出一个理由来搪塞,可还有一个车夫要面对李云天的询问,两人如果说的不一样的话可就要穿帮了。
事实上,张司务的马车到达医馆的时候,车厢里只有张司务一个人,用手捂着额头,下车后才被那两个车夫搀扶进的医馆,随行的还有两个张司务的朋友,不过都是坐在他们自己的车里。
经过李云天的提醒,车夫很显然已经意识到将受伤严重的张司务单独留在车厢里不妥,故而无法回答李云天的这个看似问题,生怕露出了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