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是一个套间的结构,分为会客的大厅和住人的内室,当李云天进入内室后不由得怔在了那里。
内室里,一个光着身子的青年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胸口上插着半片剪刀,口中汩汩地往外涌着血。
一旁的床上,一名仅穿着贴身亵衣、皮肤白皙、披头散发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左手拿着另外半片剪刀抵在光滑的脖颈上,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自杀!”见李云天见来了,那名女子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将手里半片剪刀往颈部移了一下,鲜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姑娘,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李云天见状连忙高声解释道,“本官是都察院的御史,刚才听见外面的姑娘在呼救,故而过来查看,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本官说。”
“你是御史?”女子怔了一下,显得非常警惕,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你看,这是我的印信。”李云天见女子不相信他,于是从腰上取出他的御史印信展示给那名女子,在京城只有御史的印信上系有黄色的绸带。
“他……他是不是死了?”女子的情绪顿时平复了一些,剪刀的刀尖离开了颈部,不无紧张地问道。
李云天低头望去,只见地上的那名青年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见此情形李云天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看来今晚的事情是没法善了了,安义候岂能善罢甘休?
“小姐!”这时,院子里的那名少女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见到地上青年的尸体吓了一跳,随后颇为凄然地喊了一声床上的女子,两人搂在一起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让你家小姐穿好衣服,一会儿兵马司的人就过来了。”李云天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心中颇为同情这对主仆,竟然会遇上如此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