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在写“海纳百川”,正好将最后一笔写完,抬头不满地望了朱瞻域一眼,将手里的狼毫笔放在了笔架上,端起桌上的香茗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淡淡地说道,“出了什么事了?”
汉王本来并不喜欢舞文弄墨,可是自从被永乐帝发配到了乐安州,他就开始修身养性,静待反扑的机会,久而久之竟然练得一手好字。
“父王,我们被骗了,皇上上个月二十九就驾崩了,现在太子已经进了京城。”朱瞻域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了汉王面前的桌上,急声说道。
“什么?”汉王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端着茶杯的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洒出了一些茶水,随后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使得不少茶水溅在桌上,一把拿起了《明新报》。
“怎么会这样!太子不是被困在了济宁府?”看完《明新报》头版洪熙帝的遗诏和太子进京的报道后,汉王呆在了原地,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了一番,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显得非常诧异和惊愕。
洪熙帝驾崩一事对汉王来说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可前些天朱瞻坦还派人告诉了他好消息,说是将朱瞻基围困在了济宁府,怎么忽然之间朱瞻基就到了京城。
“父王,会不会是皇后的围魏救赵之计,想以此让三哥撤消济宁府的布置,好使太子脱身。”迟疑了一下,朱瞻域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看见街上张贴的洪熙帝遗诏后就急匆匆带着一份《明新报》来通州城向汉王禀告,并没有看见朱瞻基,也没有得到朱瞻基进京的消息,而见过朱瞻基的鲁仲乾和范彬等人此时又在宫里,故而他有这样的怀疑。
“太子进京是国之重事,又要给皇上守灵,岂非儿戏?”汉王回过神来,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你三哥那边失手了,中了太子金蝉脱壳之计!”
“父王,倘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