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听出来了,这个说话冷傲的女人就是怜香,看来她拒绝了对方提出的和解条件。
“臭婊子你不要不识好歹,大爷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惹恼了大爷,大爷把你整进窑子里,让你成为人尽可夫的贱货。”
随后,一个男子气急败坏地声音从大堂里传了过来,很显然是被怜香的态度给激怒了,“刘大人,像她这种刁妇不动大刑是不会老实的,打她一顿板子她就全招了。”
“怜香姑娘,你要是这样的话,本官可就帮不了你了。”先前那个劝怜香接受提议的男声显得有些无奈,颇为“好心”地提醒,“怜香姑娘,本官提醒你,等下打板子的时候,你可要脱裤受刑,到时候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刘大人,小女子要是认了这桩案子,哪里还会有名声?”怜香冷笑了一声,声音凄然地反问。
“来人,重责三十大板!”那个刘大人见怜香如此不识时务,声音一沉,高声喝道。
李云天闻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进入大堂后见几名军士把怜香按在堂前,两个人正色迷迷地解着她腰间的衣带。
大明律例并没有明确规定杖刑时受刑者是否要脱裤,不过通常来说,平民挨板子的时候是要脱裤受刑。
故而,主审官一般不会轻易对女子动用杖刑,除非女子罪大恶极又或者主审官收受了贿赂,那么才用杖刑的方式羞辱对方。
这也是为何崔辉当时给绿萼上刑的时候是用的夹棍,而不是刑杖,绿萼再怎么说也是官眷,不要情非得已他是不能对绿萼动用杖刑的,否则的话必然遭到官场同僚的非议。
“住手!”眼见怜香的腰上的裙带已经被解开,李云天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喝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干扰本官办案?你可知道私闯公堂可是大罪!”大堂上坐着一名瘦高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李云天,以为他是哪个权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