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可是永乐帝面前的红人。
作为杨士奇的门人,李云天受到这种屈辱的话杨士奇绝对不会坐视,否则的话如何面对其他的门人,岂不是让人心寒?
况且,同科的进士历来都有同年之谊,可谓是天生的朋党,得罪了李云天一个,那就等于得罪了一批人。
因此范如海不得不谨慎处理此事,再怎么说这也是两淮盐务上的事情,他身为巡盐御史责无旁贷。
“那本官就在此恭候了。”李云天闻言向范如海微微颔首,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他的出现顿时使得酒宴变了味道,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范如海有心想请李云天上酒桌,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现在李云天肯定没有喝酒的兴致,还是看看盐道衙门的人回报一些什么情况,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糟。
此时此刻,范如海不由得在心中暗骂盐道衙门那些找李云天麻烦的人是蠢货,事先也不打听一下李云天的背景,他岂是那种无主的浮萍,能任由人欺凌的,在京城可是有着通天的关系。
而且,保不准以后会有与李云天同科且关系要好的进士年谊被皇上派来巡盐两淮,届时得罪了李云天的人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最糟糕的情况是,圣上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有可能特意派李云天来两淮当巡盐御史,整顿两淮的盐务,因为与盐道衙门有隙的官员办起事情来才会更尽心尽职。
那个时候盐道衙门的那些家伙就准备去哭吧,他们这些蠢材难道真得以为大明的进士只是摆设?盐道上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经不起大查,现在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范如海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已经上了一半的菜肴就被撤了下去,然后要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在那里品着。
在都察院的那三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遇到事情千万不能着急上火,要循序渐进地来,急事要缓办,而缓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