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李云天见周雨婷眼眶红润,于是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地望着她,“你可知道,如果被侯爷的敌人知道了你在巡检司大堂上私自动刑,那么将来就是一把刺向侯爷的锋利匕首,轻则私设公堂,重则图谋不轨。”
“你不要吓我,我只不过让人打了他几板子而已,哪里有这么大的罪名?又关我爹什么事?”望着一本正经的李云天,周雨婷怔了怔,随后不服气地问道。
“巡检司大堂是军营重地,岂是谁都能在那里打人板子的?这件事情虽然是你做的,但如果没有侯爷的庇护,你真的认为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安然无恙?”
李云天见周雨婷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无郁闷地说道,“你在京城也待了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党同伐异?不知道官场险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大祸临头?”
“党同伐异?如履薄冰?”周雨婷觉得李云天不像是在开玩笑,双目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自幼无忧无虑,哪里知道官场上的事情,候爷府的一片天完全由忠勇侯在撑着。
“你应该知道,当今圣上之所以能君临天下,倚靠着的是像侯爷这样的勋贵在战场上奋勇厮杀,圣上最信任的也是他们,在朝堂上牢牢地压制住了那些以士大夫自居的文臣,双方之间积怨颇深,势如水火。”
李云天沉吟了一下,神情凝重地向周雨婷说道,“圣上如今年岁已高,恐怕撑不了几年,如今天下已定,北元经过多年征伐已无昔日气候,新帝一旦登基必将重用文臣治国,届时双方为了朝堂上的权势一定会斗个你死我活,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谁的把柄越少谁所面临的危险也就越小。”
“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听了李云天的话后,周雨婷神情惊讶地望着他,经过李云天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京城里一下子变得可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