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底牌,让女帝多几分顾忌。
不得不说,当初她派梅琅追随任真,这招用心良苦,意在托孤,可惜所托非人。等她从病榻上醒来后,看清任真的真正面目,再想召回梅琅,也已经晚了。
大军不急不缓,往北方进发。
第二日,任真收到山海关急报,北海叛军攻至城下,声势浩大,形势岌岌可危。
第三日,离京城不到五百里,又收到京城的传旨。
女帝命大军驻扎在虎丘,请他进京面圣,商议平叛大计。
接过圣旨后,任真并未立即动身,而是让钦差先去休息,又找杨玄机和李慕白商量。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份圣旨恐怕暗藏杀机。
李慕白是任天行的挚友,又知晓任真的身份和目的,故而,当着他的面,杨玄机无须隐晦,直抒胸臆。
“明知山海关告急,她却不急于派兵援救,而是让大军先停驻,这不合情理。叛军大举南下,都火烧眉毛了,兵来将挡就是,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无论怎么看,这道圣旨都别有用心。”
李慕白点头,也认同他的看法,凝重地道:“前车之鉴,千万不能大意。别忘了,当年你父亲就是被诱骗,孤身返回京城,结果掉进巨大陷阱,险些陨落其中!”
说这话时,他偷偷瞥了杨玄机一眼。
任真明白两人的疑虑,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能以身犯险。不过,那毕竟是圣旨,只要没撕破脸皮,我就不能公然违抗,暴露心意。该如何回复,这是个难题。”
三人陷入沉默。
片刻后,李慕白开口说道:“不如就说,你在南方负伤,还没痊愈,不宜来回颠簸,就不进京面圣了,直接前往山海关,省下这趟路程。”
任真摇头,“不,如果这样,不仅没法推辞,正好给她提供借口,夺走我的兵权,让我回京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