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果北海再揭竿而起,趁虚而入,那么,北唐皇朝无兵可守,就将面临覆灭的危机。
形势迫在眉睫,该怎么办?
女帝身边最信任的能臣,只剩下元本溪。
面对开朝以来最大的乱局,也只能指望这位染病多年的国士,站出来替她出谋划策,保住皇位和江山。
元本溪头脑冷静,立即帮她缕清混乱的思绪。
他认为,当前最棘手的麻烦,是来势汹汹的陈庆之。如果不把他挡住,先守住京城,担心北海叛军都是多余的。
问题在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北海路远,纵然势大,可以缓缓图之,白袍却近在眼前,京城的防卫又很薄弱,兵力捉襟见肘,恐怕很难压制白袍军一路高涨的锐气。
这时候,女帝感到庆幸,幸亏当初没让任真带走整支虎卫,还留下两万人马,驻守在虎丘要塞里。由这支精锐去迎战白袍,最合适不过,但胜算有几成,很难预料。
陈庆之号称军神,纵横疆场一生,除了最近输给任真外,再无败绩。面对如此强大的敌手又该派谁去坐镇虎丘,才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此战直接关系到京城存亡,绝不容许有失,也就意味着,除了任真之外,还要有人,从不败的白袍手里谋求一胜。
这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
元本溪坐在女帝面前,沉默良久,最后才站起身,黯然说了一句。
还是我来吧。
谁能匹敌陈庆之?自任天行逝去后,放眼如今的北唐,似乎只剩下这一份答案。
国士斗白袍。
女帝注视着瘦弱的元本溪,眼眶红润。
元本溪常年殚精竭虑,心神消耗过度,已体虚染疾多年,每况愈下,尤其是这半年,老态愈发明显,不复有昔日的神采。
国士无双,在病重之际,还得亲自上阵,迎战最强劲的对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