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两晚,是他表白的最后机会。等回到京城后,大局已定,再说什么都晚了。
别看他平时能言善辩,无所不知,但在儿女私情这方面,其实一窍不通。他本来就紧张胆怯,不知如何开口,经过女帝这么一折腾,赶鸭子上架,逼他立即行动,他不慌乱无措才怪。
万般无奈下,他只能躲在这里喝闷酒。
至于待会该怎么办,四个字——听天由命。
两坛酒下肚后,他面红耳赤,起身时脚步轻浮,已经踉跄不稳。
走出酒肆,不知是何时辰,街上灯火阑珊,夜空里繁星点点。
初夏的微风舒爽而温柔,拂过路人脸颊,如同少女的纤细玉手,又似那乌黑飘柔的长发,撩人心弦,醺起沉醉的红晕。
任真心猿意马,醉意朦胧,恣意在府门外排溺一通后,把提着裤腰走进家里。
书房在东,睡房在西。
任真向北。
穿过阴暗花园后,视线开朗,一座小楼呈现眼前。
他揉着惺忪醉眼,用力拍打房门,响声在寂静夜里分外聒噪。
房里黑灯瞎火,无人应答。
敲了片刻,他痴痴一笑,喊道:“睡了?”
“嗯。”
任真挠头,哦了一声,在门外傻站一会儿,倒头往回走。
走在后花园里,他忽然停步,意识开始清醒,自嘲道:“是不是傻?哪用得着见面……”
俩人心意相通,自己在想什么,她都能感知到,又何必非要见面,自寻尴尬?
或许,她也不想看到自己这副酒后丑态吧?
他摇头苦笑,回到自己房间,既没开灯,也没脱衣,就直接趴在床上。
床很柔软,像是丰腴女人的怀里。
他闭着眼,脑海里全都是她的面容。
酒后的他呼吸有些粗重,欠了欠身